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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往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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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鬼谷子之言,廖无尘微微一愣,一时未清楚对方意图。

    鬼谷子冷笑道:“天地变化,常见于细微不可察之处。待人类发觉时,已是积累到了一定难以挽回的程度。”

    这几话,带了一丝禅意,廖无尘仍不知其所云。

    只听鬼谷子又道:“老夫和玄悟到(下)阴界,也是为了探察天地变化。当时,我们却听说,(下)阴界有文记载的第一次天灾发生在三千年以前。”

    廖无尘一愣,忽然明白了其意思。

    果然,听鬼谷子道:“当时,九州也发生了一件大事,你调查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有发现吧?”

    廖无尘忽然向邹忌望了一眼,而后道:“你是指道家天降祥瑞之事?”

    鬼谷子冷然一笑,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

    长阳真人则面色一寒,质问道:“鬼谷子,你故意将(下)阴界之事拉扯到道家身上,到底意欲何为?”

    三千年前,道家天降祥瑞,出了一位真仙。当时,九州诸派纷纷到道家膜拜,直把道家推崇到至高无上的位置。后来,道家也没有什么明显建树,时间渐久,人们淡忘了此事,才慢慢消除了其影响。

    在场的了空大师等人并不知内情,不知齐向长阳真人看去,暗道:“难道当时果真有内情?”

    只听鬼谷子笑道:“长阳真人不是说,要化解二界恩怨吗?若找不出问题根源,怎能化解恩怨?到底与道家有没有关系,将道家天降祥瑞之事公诸于世,不就一切大白了吗?”

    听鬼谷子如此一说,廖无尘却眼睛一亮,说道:“道家天降祥瑞之事与(下)阴界第一次天灾的时间确实十分吻合,只因此事真相,廖某也是刚听闻不久,所以还未联想到一起,不过仔细一想,确有七八分可能。”

    鬼谷子道:“在场诸位都是当世智者,是与不是,自有决断,你自管说出来就是。”

    长阳真人闻言,当即怒道:“鬼谷子,你当真要将此事公布于众?公布之后的后果如何,你可想清楚了?”看起架势,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鬼谷子道:“道家已经将此事隐藏了数百年,难道要等到九州毁灭,才肯说与人听吗?此事关乎二界安危,不应由道家一家来做主。”

    在百家论道时,道家和鬼家还曾结为联盟。如今,鬼谷子一现身,却处处与道家过不去,余人不知就里,委实有些诧异,不过为了探究天地秘辛,大家倒乐得鬼家逼迫道家把真相讲出来。

    这时,邹旬道:“邹某听闻道家隐藏了一件天大的秘密,若真有此事,还望长阳真人抛开门派之见,以九州大局为重。”

    了空大师、墨九重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长阳真人见状,心知已然无法阻止,只好叹了一声,退了开来。

    之后,众人都向廖无尘看来。廖无尘向邹忌望了一眼,而后说道:“廖某听闻,当年道家天降祥瑞之事,实是龙神降临到了天脉山。”此事他也是最近才从邹忌口中得知。

    “当真是龙神下凡?”了空大师、墨九重、邹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其目光都向长阳真人望去,以求证实。

    长阳真人神色铁青,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是龙神下凡。不过,只是龙神的一缕魂魄。当时,道家唯恐世人得知此事之后,因争抢龙神魂魄而给道家带来灭顶之灾,所以,就隐瞒了此事。”

    听闻龙神果真存在,诸人神情不一。邹旬叹道:“此事关系重大,单是这一消息,就可影响后世道论,道家以一己之私,隐瞒此事,对诸子百家实在是不公平。”

    墨九重也叹了一声,道:“龙神去后,墨家一直崇尚无鬼神之论,看来一切皆是妄谈了。”墨家崇尚非鬼,此事对墨家影响颇大,墨九重也不禁对道家颇有微词。

    了空大师只是口诵佛号,没有说话。

    长阳真人已猜到结果,对众人之言并不意外,说道:“道家顾虑并非没有来由。我师父玄悟真人便将此事告之了鬼谷子,可结果如何?鬼谷子三番五次要接近龙神,其企图不言而喻。”而后面向鬼谷子,冷笑道:“今日,你将道家至于诸派对立之面,目的也是要逼道家就范吧?”

    鬼谷子未答,季宏仁却道:“长阳真人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万年前龙神离九州而去,其原因和目的至今无人知晓。既然有龙神降世,我等闻之清楚,也好破解九州覆灭的谶语。道家私藏龙魂,实是置九州安危于不顾。”

    长阳真人见自己已成为众矢之的,无论如何解释也是无用,最后冷笑道:“季门主也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道家几十代掌门都在为九州奔波,当初儒家季天下门主也曾参与过此事,仍旧毫无所获,难道季门主认为自身本领已经超过了季天下门主吗?”

    季天下乃是儒家历史最为耀眼的一位门主,亦是季宏仁先祖。季宏仁就是心中不服,也无法表达出来。当即吃个哑巴亏,一时不能应声。

    长阳真人当即转向鬼谷子,道:“鬼谷子,你今日说出此事来,到底意欲何为?难道让道家交出龙神吗?”

    鬼谷子笑里藏刀道:“龙神事关九州大局,当然要让九州诸派共同来决定龙神去处。”

    长阳真人定了定神,道:“这位龙神并非原来九州的九位龙神,对九州命运所知有限。其预言,也就是那些谶语,大家也都知道了。龙神魂魄经过三千年的消耗,已然十分虚弱,如果企图通过吸收龙神魂魄来提升修为,只怕要大失所望了。贫道言尽于此,如果诸位不信,要对道家用强,我道家全部接着就是。”

    众人听长阳真人毫无妥协之意,颇不似道家人作为,不禁甚感惊讶。

    这时,忽听一人道:“说了这么多,也就最后一句话还像个样子。”

    话罢,一个虚影渐渐显现。看到这道虚影,众人无不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