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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镇江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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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六章 镇江条约……

    水雷是最古老的水中兵器,它的故乡在中国。水雷最早是由中国人发明的。一五五八年明朝人唐顺之编纂的《武编》一中,详细记载了一种 “水底雷”的构造和布设方法,它用于打击当进的侵扰中国沿海的倭寇。这是最早的人工控制、机械击发的锚雷。它用木箱作雷壳,油灰粘缝、将黑火药装在里面,其击发装置用一根长绳索不结,由人拉火引爆。木箱下用绳索坠有三个铁锚,控制雷体在水中的深度。一五九零年,中国又发明了最早的漂雷,以燃香为定时引信的 “水底龙王炮”。一五九九年,中国的王鸣鹤发明以绳索为碰线的 “水底鸣雷”,一六二一年又其改进为触线漂雷,这是世界上最早的触发漂雷。明朝嘉靖年间,我国东南沿海经常有倭寇船只侵袭。为了对付海盗的入侵,人们将火药装在木箱内,并用油灰粘缝,制成一种靠拉索发火的锚雷,专门打击敌船。十六世纪末,又相继发明了用牛脬做成的漂雷“水底龙王炮”和沉底雷“水底鸣雷”,一六二一年,“水底龙王炮”和“水底鸣雷”先后被改进为碰线引信的触发漂雷,并多次在海战中毁伤敌船。

    欧美十八世纪开始实战使用水雷。北美独立战争中。北美人民为攻击停泊在费城特拉瓦河口的英国军舰,于一七七八年一月七日,把火药和机械击引信装在小啤酒桶里制成水雷,顺流漂下。当时虽然没有碰上军舰,但在被英军水兵捞起时突然爆炸,炸死伤了一些人,史称 “小桶战争”。

    梁鹏飞早就对水雷用上了心,而且他也知道在明朝的有一部叫做《武备志》的兵书里边有着关于水雷的制法,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想要花重金心购之时,从其他人的嘴里边得知。

    《武备志》这一部二百四十卷,文两百余万字,有图七百三十八幅的中国古代字数最多的综合性兵书居然被朝庭当作禁书给销毁了。

    明天启元年《武备志》初刻本,因“多悖碍字句”被清禁,是时钱塘人汪允文删明本诸序言,又删节去茅元仪原作中的“东胡”等“不妥”之字,此版《武备志》,号“莲溪草堂本”,于清代广为流传,可是,到了乾隆年间,这位自号十全老人的满清皇帝担心对朝庭心有不满的那些造反派人士得到此书之后,造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之类的,让朝庭更加难以剿灭叛逆,所以,再次被禁,而且不管你是哪个版本的,一律全部禁毁,不得留存,否则,那就是心怀不轨,抄家灭门的祸事。

    当第一时间得知到了这一消息的时候,梁鹏飞给气歪了鼻子,看看,多么官冕堂皇而又让人啼笑皆非的理由啊。

    怪不得乾隆要修《四库全书》,就是要把文字狱搞的更彻底,全国图书都要进献检查,不仅不利于满清的文献被禁毁,连前人涉及契丹、女真、蒙古、辽金元的文字都要进行篡改。

    查缴禁书竟达三千多种,十五万多部,总共焚毁的图书超过七十万部,禁毁书籍与四库所收书籍一样多。除了焚毁书籍,满清还系统的对明代档案进行了销毁。目前明代档案仅三千余件,主要是天启、崇祯朝兵部档案,也有少量洪武、永乐、宣德、成化、正德、嘉靖、隆庆、万历、泰昌朝的官方文书(其中很多已经被满清修改过)。

    其余估计不少于一千万(记住,是10000000份)份明代档案,已经全部被销毁了。除了销毁书籍和档案外,满清还系统的对残存书籍和档案,进行篡改。

    吴晗说过“清人纂修《四库全书》而古书亡矣!”连宋应星的科技著作《天工开物》也因为有碍于愚民而禁毁.文字狱如此之彻底,一篇吴三桂的“反满檄文”,一本《扬州十日记》,一本《嘉定屠城记略》,竟在中华本土湮灭二百多年,二百多年后才从日本找出来!

    很多描绘金元屠杀的史料,在满清《四库全书》中,全部遭到了删除和篡改。最令人发指的是,满清还通过篡改文献,达到对汉民族进行诬蔑的目的。

    如满清宣称,张献忠立有碑文,曰:“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但根据梁鹏飞在将要穿越时空的前几年,四川考古工作者找到的张献忠碑文,实际却是:“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根本没有七个杀字。这些杀字,显然是满清走狗文胡编出来的。

    “初下诏时,切齿于明季野史。其后,四库馆议,维宋人言辽金元,明人言元,其议论偏谬尤甚者,一切拟毁,……隆庆以后,至于晚明,将相献臣所著,靡有孑遗矣。”乾隆对此功绩,是如此洋洋得意地自许自夸道。

    而后世的满清遗老遗少们一致地认为并且认可而且还赞扬,《四库全书》的编纂,无疑是中国文化事业的一大巨献,大力倡导藏书文化,体现传统文化尊严和价值。啧啧啧,多么好听的字眼啊,让那些埋在坟墓里的枯骨都无法不感动于这些后人的赞扬与歌颂。

    明清之际,黄道周、张煌言、袁继咸、钱肃乐、顾炎武、黄宗羲、孙奇逢诸人的著作,均于例禁。后来稍稍放宽,有些人的著作,只要“改易违碍字句,无庸销毁”。但对钱谦益、吕留良、屈大均、金堡以及戴名世、王锡侯、尹嘉铨诸人的作品,查禁特别严厉。

    甚至连看过这些禁书的,卖书的、买书的、刻字印刷的一律获罪,最轻也是个流放三千里,重的话,抄家灭门、诛连九族,这就是满清对于记载着华夏文明传承的那些禁书的态度,只要是不适合他们心意的一切书籍,不管你是谈艺术还是谈诗歌,想禁就禁,想毁就毁。

    残酷到令人发指的文字狱使许多士子“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只为稻梁谋 ”,言谈中听到文字狱就吓得立即躲远,文人著书就为生计,不敢发表自己的见解。纷纷立下了“不当烈士”的犬儒座右铭,文人学士只好泯灭思想,丢掉气节,或者死抱八股程式,背诵孔孟程朱的教诲以求科举入仕;或者远离敏感的学术领域,远离现实,把全部精力用于训诂、考据的故纸堆中。

    清朝官员大多数是科举入仕。作为文人,他们有可能成为文字狱的牺牲品;作为官僚,他们又是文字狱的制造者或帮凶。他们一方面不愿意自触文网,身死家破;另一方面不愿因为贯彻皇上谕旨不力,不能严究文字之责而获罪。于是他们只有向着谨小慎微、没有节操的方向发展。中国文化人的气节从此每下愈况。

    这就是清朝啊,那些在后世,在梁鹏飞所生活过的那个时空,捧着那些满清枯朽的趾骨伸出他们舌头猛舔的走狗们所宣称的康乾盛世,被那些辫子戏们迷们所吹捧出来的康熙大帝,乾隆大帝。(牢骚多了点,不过不吐不快。这都是还没吐完的删节版本……跟乾隆和康熙大帝学的。)

    而令梁鹏飞意外的是,居然在南洋找到了此书,而且还是最初的明天启元年本,而现如今老梁家得以制造出水雷,此书可谓是功不可没。

    到目前为止,蟹王岛上一共生产了一千八百余枚水雷,梁鹏飞却不论是南洋与荷兰人之战,还是那虎门炮台防卫战之中都一颗也没有用,而全都都留着,为的,就是等待着那些英国佬的到来。

    长江,镇江城东二十余里,南运河与长江汇流处的长江江心岛上,面色阴沉,表情难看的一众大清高官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英国佬跳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小舟,向着远处的英国战舰行去。

    “这些家伙终于滚了。”和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疲惫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庆幸,还有轻松,他这话,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是的,这些该死的外化蛮夷终于被赶走了。

    “割地求和,这可是我大清国自建国以来,尚未有过之耻,想不到,会经我等之手……”阿桂抚着那雪色的长须,无限苍凉地哀叹道。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阿桂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原本只是斑白的须发,如今尽成白霜。

    “大帅,您保重啊。”福康安眉头紧皱了起来,上前一步,扶着了看起来犹如风烛残年的老阿桂,昔日福康安入军旅,就一直在阿桂的手下,而阿桂对他甚是照顾,所以,福康安仍旧以过去的称呼来唤这位当朝首辅,以示亲近。

    “是啊,相爷,其实咱们这也算不得割地求和,不过是将那一个不知名的小岛相租予那些英夷罢了,跟澳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海兰察也不忍地劝道。

    阿桂微微地摇了摇头,朝着那福康安沉声道:“瑶林,立即让水师和两岸兵马尾随跟进,看看那些英夷是否信守承诺,全部退往长江口外。”

    “大帅放心,我已经让他们去办了,江面风大,咱们还是早些回江宁府吧,这些日子,大帅您已经操持得够累的了。”福康安点了点头,却没有放开搀扶着那阿桂的手。

    看着那阿桂等人的背影,和珅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阿桂这家伙看样子真是心灰意冷了,不过,对于和珅而言,正被旁边的大内侍卫郑重地捧在手上盒中的那份条约上签字的是阿桂这位当朝首辅,而不是自己,这才是让他唯一觉得稍稍欣慰的事情。

    只是让和珅最担心的是,这份镇江条约若是公布于天下,不知道会引发多大的动荡与不安。

    “欢迎你们,我的朋友,从你们的表情上我已经看出一了,你们一定获得了成功。”站在那旗舰狮子号上的梁三槐看到了马戛尔尼等着带着发自内心的快乐笑容顺着那绳梯爬上了甲板之后,领着那小斯当东从船尾的尾楼上走了下来,向着这些谈判成员打起了招呼。

    “啊哈,我亲爱的朋友,亲爱的梁,你还真是我们的福星,看看这是什么,镇江条约,今天,这个帝国的首相,终于在这份条约上签下了他的名字。”马戛尔尼显得有些语无论次,是的,太高兴了,他们居然真的做到了,虽然他们一直相信自己能够做到,但是现如今,成功摆在了眼前时,反而有一种恍若梦中之感。

    “恭喜您,尊敬的大使先生,全英国,甚至是整个欧洲都会记住您的名字,因为您叩开了这个帝国封闭了数百年的大门。”梁三槐弯起了嘴角,向着这位年纪一大把,却兴奋得像是个小学中文得了一百分的年轻人似的英国大使小小地甩上了一记马屁。

    “不不不,我亲爱的朋友,如果没有你的指点,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让那些该死的,顽固到极点的清国首相和那些大臣们同意我们的条约,虽然条约的内容修改了不少,但是,至少我们获得了胜利,我相信,只要这个帝国的大门被我们橇开了一条缝,那么,他们将永远无法将它关上,我可以保证。”马戛尔尼真诚地向梁三槐行了一礼道。“谢谢你,大英帝国的朋友。”

    “这并没有什么,只不过你们没有我了解这个国家,还有这个国家的官员罢了,否则,以您的智慧,早晚都会弄明白这些事情的。”梁三槐笑了笑解释道,一脸云淡风清的样子被这些使节团的成员当成了荣辱不惊,不禁又高看了这个东方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