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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说的也都做到了。
她当初说青龙她没办法，但龙五可以试试。
如今龙五不是真的好端端坐在这里，伤势已经完全愈合。别说曾经的生命危险，脊柱都接回去并且行动自如，放在前世就是比外星人入侵都差不多的科幻事例了。
植物人和高位截瘫想恢复正常，天方夜谭。
然而如今杰西卡做到了她答应的事，但没放龙五回去也是希望精益求精。
应该知足的。
哪怕武功全废甚至高位截瘫都能接受，此时只是武功有些问题，有些混乱的状况，比脊柱断裂不知道好到哪去。
所以韩弃……想了一会，也想通了。
轻叹口气拍拍龙五的肩膀就要说点什么，但龙五却当先一脸坚决的模样，定定看着师父：“我想试试。”
韩弃一愣，皱眉开口：“没必要的。你如今也不差什么了。不要贪心。”
龙五摇头，跪在地上看着师父：“我想试试。请师父成全。”
“你……”
韩弃张口要说点什么，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坐在那里不语。
小短身跑回来，看着韩弃的表情，又看着龙五的样子，抬腿踹他一脚，小短棍也抽出来砸他一下。
龙五的身躯不会在意这样的攻击，默默承受。
被韩弃随手揽着小短身抱住，不让她动。
“你们自己商量吧。”
杰西卡这种事也不好开口，毕竟不说危险的事。龙血哪那么好弄？随便找只巨龙无故放血，被龙族知道了，身为公主也不好说。哪有为了外人放自己族人的血的？
闹呢？
但杰西卡并没有将这种为难告知韩弃，她的性格肯定也不是这种人，只是将需要他们自己去决定的问题留给他们。
“师父。”
见师父不说话，龙五知道师父不是生气，而是担心自己。
抬头看着韩弃，龙五语气诚恳孺慕：“十年来。我只知道您昏迷。您耽误了十年时间，我多想我可以完好无损帮忙照应所有弃儿。可是您如今都醒了，我居然还没痊愈。”
“这是两回事。”
韩弃开口：“青龙都还没治好呢，那还是你救下来的。”
龙五一顿，摇头开口：“师父。成全我吧。您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弃儿。我追随您一起，尽自己最大努力也要做到。因为从被您收留以来，我除了练功什么都不用我做。那我如果做不到最好，我活着也没意义了。”
“这什么话？”
韩弃皱眉呵斥：“不会武功的多了。这是衡量标准吗？”
“但对我来说是！”
龙五目光坚定看着师父，韩弃愣愣看着他第一次顶撞自己。
小短身挣扎又要打他，但龙五只是看着师父，毫不退缩。
许久之后，韩弃叹口气，笑着揉着他头发：“你……长大了。自己做主吧。”
龙五一脸喜色，恭敬叩首，韩弃笑了笑，拽着他起身。
“而且师父。”
龙五下意识开口，韩弃疑惑：“怎么？”
看着不远处，龙五轻声开口：“杰西卡公主治疗我总是师父的交情，可我知道师父轻易不愿意欠人情。既然如此，不要让杰西卡公主为难。我不打算用巨龙的血。”
韩弃惊讶：“那你……”
骤然反应过来，韩弃开口：“你要用青龙？”
龙五抿起嘴角，低头开口：“师父给我们师兄弟，取姓为龙。而青龙是我们弃儿的图腾。我知道有危险，哪怕即使最后是死，我更愿意死在青龙的血脉，如果最后侥幸成功，我更希望可以和图腾合为一体。”
韩弃愣愣看着龙五，就这么看着。
他把青龙当图腾当然不是开玩笑的，但是在弃儿中不止一次有人茫然为什么一定是青龙。
虽然那是龙族的弃龙，但龙族不是前世的超然文明，在神赐大陆位面也只是一个种族，强大但远不到当做图腾的程度。
只是韩弃在弃儿中的威望太高，他们自然盲从。
然而韩弃此时感受到龙五的认真，莫名和前世将龙当做图腾的华夏族群，达到一种韩弃都仰望的共鸣。
“你……”
韩弃想说点什么，最后扯起嘴角，点头开口：“你决定吧。”
龙五行礼：“谢谢师父。”
韩弃没多说，摆手示意龙五坐下。他坐在龙五身后，双掌抵着他后背，要看看他什么情况。
肯定不能冒碰的，就算要用这样的办法，至少找到问题所在，研究出原理到底怎么了。
小短身在一边小短棍划着地面玩，也算护法。
韩弃慢慢的内力运行在龙五体内，感受他的状况。渐渐的，也确定了问题所在，并明白为什么要用龙血刺激。
龙五如今身体恢复，武功似乎也有进展。
但最大的问题是，失去了气息。所谓失去气息，是锁定对方以及感应对方。
这可不是小事。越来强大之后，气机的锁定和感应那都是有着决定性影响的。
就比如最简单的例子，刚刚韩弃以为他太投入练功没感应到韩弃小短身和杰西卡来。可事实上，都那么近了，他居然是真的没感应到。哪怕是听声辩位都应该有所回应。
但听声辩位估计就是因为真的练功投入没听到。
那这还算什么高手？
这些都是关乎气息的范围内，龙血的作用就在这里面。有什么气息比龙血更强的？包括神族和魔族在内。
毕竟神族魔族终归还是人的范畴，龙族干脆就是龙。
用龙血冲刷一遍的身体，所有看不到的隐藏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虽然危险同样更大。
而韩弃也是知道这个道理，脊椎中太多隐秘的神经。重新接上脊柱也许不难，难的从来都是那些大小细碎的神经。有点错处都不行。估计这也是龙五现在的问题所在。
可惜前世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一世，也只能看天，看脸。
——
“韩弃来了？”
韩弃正好收功的时候，龙皇带着龙王亲至。
韩弃起身相应，也没太多客套。倒是龙皇仔细打量了韩弃，表情怪异。
“我就说你身上有古怪，你还总推到这孩子身上。”
龙皇看着韩弃，摇头开口：“一直都想问你你都没醒，当天百名武力官合击技，别说你，神魔两族都很难扛住。你居然只是昏迷。”
韩弃一愣，挠头皱眉：“这个问题克瑞丝塔也提过。不过生命树似乎也没有看出什么来。只说当时有个空间漩涡，但不是人为的。”
龙王没参与十年前的大战，此时询问龙皇：“什么空间漩涡？是他被武力官合击没死的原因？”
龙皇沉思片刻，半响开口：“不是没死，当时正常来讲他是连渣都不会剩的。估计灵魂都会被湮灭。结果只是昏迷，如今好好站在这没什么损伤。”
韩弃吸了口气，伸手张开双臂笑着：“那么龙皇陛下是已经想到原因了吗？”
龙皇摇头：“想了十年，没想出来。你自己没感觉？”
韩弃失笑：“我当时就昏迷了。再醒来已经十年过去，我能知道什么？”
龙皇想了想，还要说话。
韩弃摆手打断：“想不通就不想了，说说眼前的事吧陛下。”
龙皇一愣，龙王却轻笑看着韩弃：“眼前有什么事？而且还是和我们说？”
不同的出访国家势力种族，肯定有不同的事和不同的态度。
对龙族，他们需求的东西韩弃几乎没有能给的。
至少没有太迫切的。
所以这个略过不提，反而韩弃想要的，却几乎是必须得到龙族支持和意见，比如……
“我打算夺回故土。想问问两位的想法。”
龙五已经拿出简单的香饮递过来，就在这小院随意坐着，倒也都不在意。
递了香饮过去，龙五打个招呼说要去看看三民哥傲天哥还有尤莉团长，韩弃顺势让小短身带着他去。
就只剩下，韩弃龙皇和龙王，三位了。
“夺回故土？”
龙王更像龙皇，龙皇却是有话直说的。
看着韩弃，龙皇开口：“哪里是你的故土？”
龙王对这些事很懂，也更上心。想了一下，看着韩弃：“你想探究一下神族的反应？听说夺回了边境一个小城是吧？”
韩弃一愣，笑着点头：“消息传的这么快。龙王都听说了？”
龙皇此时反应过来，拍手示意：“你要夺回罗曼帝国的故土是吧？我还以为什么呢。”
韩弃一顿，看着两人：“两位觉得……”
“我们觉得如何不重要。”
龙王打断韩弃，似笑非笑：“你主要是寻求我们龙族支持的吧？”
韩弃憨笑：“龙王就是龙王，这都被您看出来了，呵呵，呵呵……”
龙王不动声色：“十年前停战协议，是我们所有种族同意的。如今你主动打破，我们不好维护你。况且终归神族强势，你该明白。”
“什么叫所有种族同意呢？”
韩弃皱眉不解：“我们弃儿没同意啊。我当时昏迷呢。谁替我就做主了的这么多事？”
“喂！！”
一声呵斥，不是龙王和龙皇，也不可能是两人。
抱肩歪头站在那的杰西卡，瞪着韩弃。后面跟着笑着的诺德，还有神色复杂的，奥斯顿。
然后……
还有一个女人。就没那么娇小了。身材高大健美，漂亮是一定的。
不过……目光却满是好奇的同时，眼睛，是金黄色的。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