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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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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晨跟着那女婢,却没有去大殿,而是穿过旁边的一条小径,来到了后面的花园,那里灵花灵草密布,各自争奇斗妍,一副生机黯然的景象。

    穿过重重假山,跨过几座小桥,他们来到了一处高高的假山下,抬眼望去,就看见殷媚如和英凤正坐在假山上的凉亭中赏花。

    二人一前一后走上假山,殷媚如看到战晨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马上就被她给掩盖了下来,复归严肃,对着那婢女说道:“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

    那婢女下去以后,战晨上前一步,行礼道:“在下参见圣女大人。”

    殷媚如高傲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战晨,进了我圣女宫,还不懂得规矩吗?在我面前你要自称奴婢!”

    战晨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只得重新行礼道:“是,奴婢参见圣女大人。”

    殷媚如转过头来对身边的英凤说道:“英凤,战晨刚来,什么规矩也不懂,你要悉心教导他一番。”

    “是!”英凤答道。

    “还有,最近我觉得身边都是一些婢女不好,也需要有个男奴来,这样有些地方也方便些……”说这话的时候,殷媚如觉得自个儿的心跳在悄悄加快,脸上像饮了白酒一般微烫。

    “您说什么?!”英凤难以置信地掩口惊叹道,她被殷媚如的大胆给震惊了,以往她可是很讨厌男人的,当然除了她父亲以外。

    “您是说,把战晨安排到您的身边,照顾您起居?”为了确定她的意思,英凤再次问道。

    “嗯。”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殷媚如还是再度确定道,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过战晨,对他印象总会更加深一点,为了确定自己的本心,她决定玩一个危险的游戏。

    英凤看向了一边的战晨,眼中闪过一道杀意来。这道杀意被战晨明显感知到了,额上刹时就冒出大量冷汗来买,心中不由大骇:“这是怎么了,英凤怎么突然对我有了敌意?!如果那女人要对自己动手,凭现在的自己可无半点反抗之力!”

    然而,那道凌厉的目光也是一闪而过而已,再看她之时,她已经复归往日的温婉贤淑的模样。

    英凤不得不试着劝阻殷媚如:“殿下,您的姿容举世无双,留一个男子在身旁多有不便,我们也没有这种先例……”

    “好了!我意己决!没有先例,可以创造先例嘛,不试试看,怎知道不合适?”殷媚如固执地说道。

    “奴婢遵命!”英凤只得说道。

    “行,英凤,你带着战晨先下去吧,我要求你在十日之内将他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内侍。”

    “是!”英凤答道,而后看向战晨说道:“战晨,你跟着我走吧。”

    于是战晨便跟着英凤离开了庭院,朝着宫殿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英凤突然间又说起:“战晨,你还得吗?我昨天告诫你的那些话,要明白你的身份,不要对圣女大人存在什么非分之想。”

    战晨听了她这句话,再联系起一切前因后果,才恍然大悟,看来英凤是在担心自己喜欢上那妖女吧。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他澄清道:“侍卫长大人,您是担心我会喜欢上圣女大人吧,在这方面您大可放心,我对她根本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她并不属于我喜欢的类型。”

    英凤转头看向战晨的双目,见他双眼清明,一切坦然,不像在说假话,点了点头说道:“我就信你一次,但你要记住一点,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打圣女大人的主意,否则会死得很快。”

    “多谢侍卫长的教诲,战晨铭记于心!”

    回到宫殿内,他们拐到一个房间,英凤便唤来两个婢女,对战晨说道:“战晨,她们一个叫红儿,一个叫小春,是我从小训练起来的精英女婢,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她们学习如何照顾圣女大人,我三天以后就要考核你,懂得吗?”

    战晨点了点说道:“懂得了。”

    英凤又对小红、小春说道:“你们二人得负责在十日之内将战晨给教会,否则就是圣女大人亲自来处罚你们了!”

    “是,侍卫长大人。”两人齐齐称道。

    “好,我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你们马上开始吧。”

    待到英凤走掉以后,战晨好奇地问道:“两位师姐,作为照顾圣女大人起居的内侍,我需要学些什么呢?”

    小红答道:“战晨,你首先要学会在这宫里的礼仪,然后要学习给圣女大人梳头、更衣、洗脚和按摩。”

    “什么!”战晨几乎要跳了起来,如果自己真做了这些,那还是个堂堂男子汉吗?他的心里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抵触。

    二女见他脸上不快,慌忙说道:“战晨,你一定要认真学,如果学不会,我们都会一起受罚的!圣女大人如果发起脾气来,都会治我们死罪。”

    一句话将战晨点醒,想到:“是的,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当年我面对武功被废,父亲被害,那么大的事情尚能忍辱负重,如今只是受了这么点儿委屈,就忍不住了吗?”

    于是他脸上露出惭愧之意,向二女道歉:“二位姐姐,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

    二女互相对望了眼,都松了口气,说道:“战晨,这没什么,我们快开始吧。”

    于是接下来几天,战晨就过着他有史以来最不堪回首的日子……

    十天过后,英凤一早就将战晨领到殷媚如的跟前,称道:“圣女大人,我把战晨带来了,经过十天的培训,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内侍了。”

    殷媚如站起身来,走到战晨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阵,见他的风骨并没有因为奴化训练而有任何改变,还是直视自己,眼神依旧显得清澈高傲。

    她心中暗自又生出几分不甘来,口中却说道:“战晨,从今往后,你就编入我的贴身内侍队伍,今晚我便要你服侍我入寝,如果有什么令我不满意的地方,我将重重地责罚,你懂得了吗?”

    战晨程式化地答道:“属下定当竭尽所能,以不负圣女大人的期望。”

    殷媚如点了点头,就唤他跟随左右,于是战晨便得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察她一日的生活,见她或是在庭院中赏花观鱼,或是在雅室里弹琴作画,或是在餐桌旁享受精致的美食,到了晚上还要在外边赏月,一天到晚都在享乐。

    看到这些,他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个疑问:“听说这妖女是魔罗宗最利害的天才,仅仅百年时间就达到了武圣初阶的修为,她是怎么办到的?至少,我没看到她付出任何的努力。”

    夜渐渐深了,玩乐了一整天的殷媚如也打起了哈欠,便说道:“我累了要歇息,回宫吧。”

    陪她折腾了一日的众人,这才松了口。

    回到自己的寝宫内,殷媚如直接进入自己的寝室,战晨作为贴身内侍,自然也得跟进去,开始观察这里面的情景。

    这是一间装饰得无比豪华的卧室,足有上百平米大小,中间的鹅绒大床,就是四五人并排躺上去,还显得十分宽敞,而周围还摆着许多橱窗柜子,橱窗里头和顶上还摆放着各种珍奇的金银珠宝饰品、青瓷古玩等,墙壁上还挂着名画,显得富丽堂皇。

    殷媚如一下坐在了柔软的床上,将高跟鞋踢到一边,露出一双嫩脚来,看向战晨便叫道:“战晨,过来给本宫洗脚。”

    战晨的心一突,却马上平静了下来,暗想:“不就是给女人洗脚吗?我已经练习了许多遍的。”

    于是,他从另一个婢女的手中接过一个盛满热水的足盆,缓缓地走上前去。

    却不知,这一幕在其他宫女眼中显得有多么奇异,因为她们的圣女大人以前是最讨厌男子碰她的,就是再年轻俊美,再干净的男子都不例外。

    战晨将足盆放到殷媚如的跟前,就将她的一只玉足轻轻捧起,入手的是一阵极致的细滑,心中一荡,这女人的肌肤好到了极致。

    不过他平时常诵《金刚经》,所以自然心志坚定,百邪不侵,所以很快将心态调整好,开始麻利地操作起来。

    比起战晨来,殷媚如的感触却更甚十倍百倍,自小到大还没被男子握过脚的她,被战晨一握,只觉得好似一道电流瞬间便传遍全身,一阵酥麻,红云瞬间便爬上了两靥,但不知怎的心中却隐隐有喜。

    此时,战晨如果抬头看向殷媚如,就会发现她正怔怔地盯着自己,美眸迷离,仿佛要沁出水来,似有醉态。

    然而,他却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对玉足之上,根本没有发现到殷媚如的异状。

    待到战晨将她的脚洗干擦净,殷媚如也缓过神来,她强制压下心中的慌乱,高声喊道:“好了,本宫要休息,你们都给我退下去吧。”

    “是!”众人都低着头退了出去。

    之后她熄灯以后,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好,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刻,战晨那英俊的面孔,那一举一动,似乎总在眼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