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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4章 瑞霆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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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科有些类似现代的特长生考试,考试骑射武艺的同时,也有文化课考试,当然武科的文化考试不是问治世策略民生问题,而是考较考生军事策略,诸如治兵之策、兵法谋略等等。

    成庆帝之前,大庆朝武科非定期,若无战事,武科往往会被取消,而且“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把军事谋略置于军事技术之上,如果在答策的笔试中不及格,便不能参加武试。但到了大兴朝,则改了武科考试的规则,改为重武轻文,只要武功卓越,就能被录取,当然了,武功文化策略俱佳的,名次会比较高,落到实职品阶上也会比较高。

    毛瑞霆出身将门,自小被父亲带着在军营里打混,差不多是从会走路就开始在校场里摸爬滚打,到了年纪后,又请了师傅教授武艺,武艺自然是不差的。经文兵法策略也是自认字开始学的,自然也不差……用徐襄的话说,毛瑞霆不敢说肯定是状元,但拿个武进士是没有问题的。

    江夏接到毛家的信和玉佩后,当天晚上就与徐襄一起到了毛家兄弟居住的客院。

    刚吃过晚饭,毛瑞震带着朗哥儿、迅哥儿去跨院里的小校场打拳,毛瑞霆一个人在屋里捧着书用功。

    见徐襄和江夏一起过来,毛瑞霆连忙起身迎过来,一面躬身见礼,一面吩咐小厮上茶。

    落座后,徐襄就询问起瑞霆的课业来,问了些几个武科考试的题目,见瑞霆都能对答如流,除了书本上的,还能有自己思考扩展的东西……这个年龄已经是极可贵的了。

    徐襄忍不住连连赞叹:“有这份见识,兵法策略不必忧心了!”

    瑞霆、瑞震兄弟俩留下来,教授他们武技和骑射的师傅也都跟了过来的,江夏这边有沈琥,还有给孩子们请的武功教头,她不止一次从侧面询问过瑞霆瑞震的情况,几人无不夸奖,俱称这哥俩打了个好底子,练了身好功夫。唯一欠缺的,大概就是没经历过实战……

    沈琥当时说了一句:“两人的武功骑射都是极好的,考试比武都不惧,只是没见过血……”

    没见过血的人,下手总会留着余地,这在许多时候是好事,但在另一些时候,很可能就是欠缺。

    大庆朝的武科考试考得是学生骑射、立射、举重、摔跤、抢戟……只有最后一场,是马上功夫的比拼,前头一轮轮淘汰赛后,留下来的相对优秀的学生们两两捉对厮杀,比拼出胜负,从而确定武试的名次。

    于是,在徐襄考核勉励之后,江夏就叮嘱了一句:“别的我不说了,我只替你奶奶和你娘说一句:安全第一!”

    这话一出,瑞霆连忙起身拱手道:“表姐放心,弟弟记下了!”

    江夏抿抿嘴唇,起身拍拍瑞霆的胳膊:“这几日别出门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别做太多太吃力的事,就跟师傅们连连对阵……”

    瑞霆连声答应着,将徐襄和江夏一直送到院门口。

    江夏和徐襄离开不多时,瑞震和几位师傅就从校场回来了。

    又过了一刻钟,厨房里就送了夜宵上来。

    瑞霆的武功师傅打开瑞霆的小食盒子看了看,就见里头只比别人多了一只拳头大小的细白瓷蒸盅,他揭盖一条缝儿瞟了一眼,清亮亮的一盅汤水,有一股清冽的淡香,一嗅之后,武师傅就是眼睛一亮:有了此等好物,不愁瑞霆下场精力不济了!

    与此同时,江夏也倚在床头捧着一侧古医书揣摩着:提高人精力体力的药方子她是知道不少的,但她更想能够找到能让人功力大增的药方子……

    那种方子,搁在现代或者她完全不会相信,但到了这个时代,她连神秘的‘蛊术’都研究了许多,她于是也忍不住希望,是不是真的有那种服用一颗,就能增长几年几十年功力的灵药呢?

    找找看,说不定能成了呢!

    徐襄不知道她找什么,只看着她看的投入,夜色深了也不肯释卷,甚至,他轻声叫了她两声,江夏也没听见……

    “夜深了……”他伸手从江夏手中把书接过来,对上妻子愕然的目光,带着一点点责备地提醒她。

    江夏下意识地转眼看向屋角的漏刻,随即恍然:“这么晚了……我看忘了时辰。”

    徐襄替她把身后的靠枕拿下来,又把枕头放好,这才搂着妻子一起躺下:“嗯,我知道,刚才叫了你两声都没搭理我呢!”

    “唔,有么……对不住哈!”徐襄看的书多,而且知识面极广,江夏很随意地道了声歉,转而仍旧想起自己寻找的‘增功方’,于是问道,“你可曾在书中见过,那种吃一粒能够让人功力大涨的方药……丹丸?”

    徐襄一时没听明白,轻抚着江夏脊背的手都顿住了:“什么功力?”

    “自然是内功功力!”江夏又进一步解释道,“就是练武之人练习的内功功力。十年、二十年、一甲子……我曾经听谁说过,有的灵丹妙药服下后,能够让人一夜之间获得一甲子的功力……然后就能够独步武林,俾睨群雄!”

    “噗……哈哈……”徐襄没等江夏的话音落下,就忍不住笑喷了。

    笑得太厉害,人都笑抽了,只能用手抚着胸腹顺气……

    江夏又尴尬又担心,只怕徐襄笑得太狠伤了气机,再引发了旧疾可就遭罪了!

    她也顾不上旁的了,只连忙伸手到徐襄背后,按着他的穴位,来替他平息气机倒逆……

    好一会儿,徐襄才喘吁吁地止了笑声,背对着江夏躺了片刻,方才敢开口:“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说书的先儿吗?”

    显然,他的问题并不需要江夏回答,就继续道:“那说书的先儿讲的上有十六重天,下有十八层地狱,什么西天如来雷音寺、凌霄宝殿玉皇大帝……你原来不也说都是小说家言吗?怎么如今自己就信起来?”

    江夏尴尬的脸颊发烧,心里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只撇撇嘴,低声道:“我就是一时侥幸……”

    徐襄终于平复了气息,转回身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放心吧,瑞霆文武皆佳,必能取中的。只要能够取中,之后的任职就更加不必担心了。”

    抛开之前的浮躁,沉下心思来一琢磨,徐襄说的倒是很中肯,于是,江夏也就将那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念头丢开一旁,放松自己,往徐襄怀里偎了偎,闭上眼睛,片刻睡去。

    武科主要由兵部主办,这一科的主考官却是靖南王。

    江夏与靖南王府的二少奶奶赵宝儿交好,与世子妃容氏也交往频繁。自从靖南王夫妇回京后,她一直跟着给两位治疗长年淤留在体内的湿热,除了进宫、接产、急救,其他情况都不出诊的江夏,这一年多来,却一直坚持隔三日上一趟靖王府,为靖南王夫妇调治。

    虽然没有寻到当年用的特效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针灸、汤药调理,两人身上的湿热毒气也驱散了七八成,靖南王常年的肠炎、腰腿酸胀疼痛都基本好了;王妃常年的胃脘胀闷、呃气泛酸、头重昏沉等症状也都好起来……当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往来,江夏与靖南王夫妇的情分,也不再是一般的医患关系了,渐渐有了些忘年交的味道。

    赶在武科下场前两天,又是江夏进靖南王府看诊请脉的日子。

    看诊完毕之后,江夏很坦然地对王爷说起了表弟参试一事。

    她坦然而恭敬道:“下官不敢让王爷徇私,只请求王爷替下官照看一二,莫伤重得下官也没法子治了就成。”

    靖南王几乎是带了一辈子兵,又镇守西南数十年,王威甚重,一般人见了他都会发憷。江夏的从容坦然让他喜欢,又有小辈们的情分,还有尽心治病的情分,靖南王早就知道江夏表弟武试一事,还想等着看她究竟能提出什么要求来,没想到等啊等,眼看就要下场了,才提出来不说,还就一句话:伤了不要紧,她能治就行!

    莫名的,靖南王就突然想起了当年他第一次上战场前,他跪在母亲跟前,母亲搂着他流泪的样子。当时母亲也说:其实她更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大概,所有的亲人最盼望的只是平安、安稳吧!

    他心头一阵怅然,一阵感动,然后,就笑着道:“你就放心吧,老夫让人盯着,必让你弟弟囫囵着回家!”

    江夏大喜,连忙一揖及地,郑重谢道:“多谢王爷!”

    靖南王也不避不躲地坦然受了她这一礼,挥挥手笑道:“你与老二媳妇亲如姐妹,以后也别这么生分,若不嫌老夫托大,就叫伯父吧!”

    江夏抬头看了看,笑着坦然应了:“江夏见过伯父!”

    一边又是郑重一揖,靖南王抚须含笑受了,这才挥手让江夏重新落座,问了几声毛瑞霆的事情。江夏就将徐襄考核的问题跟靖南王复述了一遍,又道:“骑射武功晚辈也不懂,只听授课的师傅说骑射能用三石弓,立射能开五石弓……”

    靖南王含笑颌首:“不错,不错……”

    江夏笑着拱拱手:“晚辈着实不懂这些,知道的也就有限,至于马上功夫,实在说不上来了。”

    靖南王畅快地笑着,挥挥手道:“无妨!下场也就看见了!”

    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江夏起身告辞,从靖南王书房里出来,赵宝儿早就让人盯着这边了,一见江夏出来,立刻有个婆子迎上来。

    “我们二奶奶让婆子在这里候着江大人的。”

    江夏笑着递了个荷包过去,道:“回去给你们二奶奶说,我今儿家去有事,就不多留了。后天我就无事了,跟你二奶奶说,有功夫就过去。”

    婆子曲膝谢了赏,恭恭敬敬伺候着江夏上了车,这才退回去,给赵宝儿回话了。

    隔了一天,毛瑞霆下场的日子。

    徐襄照旧去上朝,江夏也正逢进宫请脉的日子,是以,就特地让朗哥儿迅哥儿请了假,送一送毛瑞霆。毛瑞震做弟弟的自然也请了假,准备与朗哥儿迅哥儿一起送瑞霆下场。

    江夏这边自然有护卫,兄弟几个也都有小厮随从,再精简也有十几二十个人了,一出门呼啦啦一群人。等出门了,徐府的教头沈琥迎了上来,躬身向兄弟几个道:“夫人临出门吩咐过,让小的带几位公子过去,校场对面的德胜楼三楼订了房间。”

    迅哥儿一听就乐了:“哎,娘真是厉害,那楼里的位子提前一个月都被人订光了!”

    要知道,武科比试的校场之前并不固定,都是临考试前一个月左右才确定,然后稍作休整就能使用。能在得到消息立刻赶到附近酒楼茶楼定下位置的,绝对都是消息灵通的人士。毛家兄弟和徐家兄弟俩都盯着这事儿,朗哥儿甚至还在宫内读书呢,得了消息就送回来,还是晚了一小步,赶过去的时候,楼上的雅间已经没有了,大堂中也只订到了一个桌子。

    这也算是个小小的惊喜,兄弟几个脸上的笑容都舒展了许多。

    前呼后拥地到达校场门外,时辰还早,哥几个上了楼,在房间里暂时歇息等候。很快,小二就送了茶水点心上来,哥几个一看更放松了,送上来的竟然都是四喜楼出的东西,一看也是夫人安排好的。

    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瑞霆是不敢随意再吃喝东西了,只拿了从家里带出来的茶水略微喝两口,润润喉咙,也就罢了。其他几个,却刻意放松着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以帮着瑞霆缓解紧张的情绪。

    正说笑着,有随从模样的人敲门请见,朗哥儿的小厮出门去看,片刻引了一个人进来。

    朗哥儿抬眼一看,就跳起来迎了上去:“长安,怎么是你?你这样子……可请假了?”

    长安生的好看,却自小看着比较腼腆,见了朗哥儿也只是微微笑着,拱手道:“徐兄放心,小弟自然是告了假的。”

    进来互相见过,长安从腰间拔下一柄极精致的小刀来,递到瑞霆面前:“小弟听闻瑞霆兄长下场,特赶来相送,这把刀乃我父亲所赠,一直不曾离身,今日以此相赠,只希望瑞霆兄长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长安是遗腹子,从未见过父亲的。刀既然是父亲所‘赠’,赠给的谁自然就很明显了。谁送的刀,想要表达的心意,自然也就很清楚了。

    说白了,长安就是替姐姐长乐来送瑞霆入考场,并送刀鼓励的。

    瑞霆心里有长乐,自然对长乐的情况也都了解的很清楚,长安一说他就明白了,本来长安一来,他就隐隐带了点儿期望,在心里猜测是不是长乐托长安来的呢?只不过,两个人的亲事只是口头议定,正规礼仪一步还没走呢,他又有点儿觉得自己奢望了……正纠结间,就听长安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那心情,自然是激动得很。可当着几个弟弟的面儿,又临近入场考试,他又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绪,吸了口气,方伸手接过短刀,别在腰间,拱手还礼。

    “多谢,贤弟!”

    朗哥儿尚且没怎样,迅哥儿站在瑞震身边,拉了拉瑞震的袖子,两个人相视而笑,笑得都有点儿贼兮兮的。

    说话间,校场那边有了动静,兄弟几个也连忙收拾着下了楼,往街对面的校场去,瑞霆在大门口报了名,就随着人流进了校场。瑞震和徐家哥俩、长安这才一起回来,重新回酒楼上坐了,喝茶吃点心,一边说着话等着。

    校场比武最初实行淘汰制。先步射,步射九矢中五为合。继而是骑射,骑射两回六矢,中三者为合。之后比力气,包括拉硬弓、舞刀、举石。弓分八、十、十二力;刀分八十、一百、百二十斤;石分二百、二百五十、三百斤。合格者才考笔试。

    笔试完毕之后,再进行校场马上一对一较量,以选取最后的优胜者。

    是以,这一日下场比较,只是个人演武成绩的较量,优胜劣汰,相对安全,基本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只要状态好,发挥稳定就能取得好成绩。

    几个小的在外头也不怎么紧张,嘻嘻哈哈吃着瓜子点心,喝着茶,还去四喜楼请了一个年轻的说书先儿过来,那说书的先儿大概也是到了校场外,被考场的气氛感染了,挑了一出《岳飞枪挑小梁王》来讲,兄弟们本来都是连声叫好的,可等听到‘岳飞回头一枪,噗地一声扎进了小梁王的心窝’,大大小小几个孩子几乎同时变了脸色。

    朗哥儿反应最快,立刻笑着叫了一声:“赏!”

    小厮谷雨伶俐地跑过去,讨了一锭五两的小银锭子递上去,那说书先儿双手接了,按捺着一脸惊喜,连连鞠躬作揖地致谢。

    瑞震也反应过来了,吩咐道:“换段西游记,红孩儿!”

    说书的先儿心里打了个突儿,暗道一声不好,脸上的笑强撑着没变,额头上却出了一层汗。他紧着擦了两把,就连忙收敛心神,一敲桌子,朗声道:“话说东土圣僧一路西去……”

    现代时,一部西游记电视剧能够成为寒暑假电视台的保留剧目,连续几十年不变,已经证明它对孩子们的魅力多么大。

    眼下几个孩子同样如此,很快被孙悟空和红孩儿斗智斗勇的故事所吸引,一会儿屏息,一会儿鼓掌叫好……很快,天至正午,校场中响起一阵鸣金之声,午时暂停考试,中场休息了。

    朗哥儿立刻吩咐谷雨,那小厮伶俐的很,又跟着朗哥儿进出宫门,见惯了,也不惧什么,匆匆跑过去,与那守校场的将校沟通去了。

    不等其他人家反应过来,谷雨就转来回话了:“回各位爷,暂时停考休息,吃午饭,半个时辰后继续。”

    众人听了点点头,瑞震摸了二两银子丢过去,谷雨谢了赏,又回道:“到了饭时了,各位小爷是不是把饭摆上来?”

    朗哥儿看看其他几人,点点头吩咐一声,很快,一桌子丰盛却不浪费的饭菜就摆了上来。

    瑞震、朗哥儿几个开始用饭,小厮们也被打发下去用饭。吃完饭,他们还要在这里耗一下午呢,小厮们比他们累得多,不吃饭哪里顶得住。

    说书先儿也被打发回去了。几个兄弟也商量了,下半晌也别听书了,迅哥儿的小厮澄砚从怀里摸出两副纸牌来,孩子们眼睛就亮了。有了这个,再一人换上两串大钱,够晚一下午了。

    吃过午饭,哥几个连声让人将残羹剩菜撤了去,擦干净桌子,搭了块漳绒桌布后,纸牌往桌上一排,哥几个很快就玩起纸牌来。

    在家里处处有江夏的眼睛盯着,小子们是不敢带彩头的。出门来,好不容易放松了,自然要多少带一点儿彩……当然,都是让小厮出去换的铜钱,一串一串地盘在桌角上,金灿灿明晃晃地,很是醒目,但明显的,就是个彩头,算不上赌钱。

    朗哥儿无可推却地与迅哥儿一方,长安自然与瑞震一派。

    摸牌开始,迅哥儿年纪小,心思却最肖了徐襄,看着清秀温润的,心算却是最好的。谁出了什么牌,他都能记得清楚明白,没出几轮呢,各人手中还有什么牌,他几乎都算明白了……

    朗哥儿是擅于协调平衡,打配合,兄弟俩配合默契,对上长乐和瑞震,自然是一路高歌,眼瞅着,长安和瑞震身边的铜钱迅速地减少下去,然后汇聚到迅哥儿朗哥儿哥俩这边来。

    长安打出一对牌来,眼看着迅哥儿要下杀招,他迅速地捡回来要悔牌,却被迅哥儿拉着手不让……

    “不行,不行,落牌无悔……”

    “就一次,真的就这一次……”

    小哥俩正纠结着,守在楼下的护卫匆匆奔上来,“公子,夫人带着太子他们往这边来了!”

    这话一出,朗哥儿才猛然记起,今日下午是娘亲的课。他娘亲上课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回竟然带着太子过来围观武科考试了?还是看科考场外的群情百态?

    别的人不说,他们哥几个‘耍钱’若是被娘堵上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小哥俩一阵惊慌,亏得瑞震和朗哥儿沉稳些,连忙吩咐人将那桌布一兜,直接将牌和铜钱一起裹了,出门转身顺着上菜的路送出去了。

    等一刻钟后,江夏带着太子宋允和睿王世子宋谆上得楼来,小哥几个的桌子上已经铺好了文房四宝,朗哥儿一首临时想起的诗已录了两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